在他的细细追问，应晴才把最近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，包括北熊的经历。

    老爷听完，沉了一，而后对她说：“你经历的这一切，不过是每个年轻人都会经历的。也不至于非要闹到卷铺盖回家？你再好好想想，当初你拼了命的考，想要离开那座小镇，又是为了什么？这几年，过去的只是时间，而当初你拼了命都要离开的理由，并没有消失。”

    “郑伯伯，您觉得天上会掉馅儿饼吗？”

    应晴听了，怔了怔，而后放茶杯，郑重其事地开始回答。

    老爷没吱声。

    “郑伯伯，您就直说吧，找我来，是为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应晴默默的。

    老爷到底要和应晴说什么，值得这大老远的，把她拉到莫山来。

    她现在已经很难再相信任何人了，位权重的也不有说服力。

    吴佳宝在远，明知看不清，可还是焦急地不停往这边张望。

    老爷见过众多世面，他很肯定应晴是个老实孩，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垂丧气心灰意冷。

    应晴继续说：“我和何总各方面差距都太大，我们也不是一个圈里的人，实在是不合适。也许我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，确实对他有‘总裁滤镜’，但后来一些小事，让我对他祛魅了。我现在只想把这一切和您代清楚，然后就回老家。”

    半晌，他抬问：“你要回老家？这是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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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何人可向你表白，我猜，他是想启动蓄谋已久的对‘鸭’的并购计划。官宣你是女朋友，既是为了掩人耳目，也是为了刺激卢雅。鸭的ceo卢雅是何人可的初恋，这个故事很复杂，但不重要。我很了解自己的儿，何人可最近几年人工智能得很癫狂。在他的世界里，仿佛就只剩ai。他的睛，现在只能看见他尚未征服的市场份额。所有人，他都不放在睛里，包括你，当然，也包括我。”

    应晴略带心酸地慨了句。

    老爷很认真地听她说完，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表。

    老爷并没有否认，反倒是很认可地了承认：“你说的没错，我确实有事托你。但你也不必因为被人利用而不悦，人的价值本就包括利用价值。”

己的儿优秀。但是外面多少女孩，被那小表白，早就乐得拜佛去了。而你，为什么却总是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？”

    “您的时间宝贵，若不是我还有利用价值，您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的。”

    应晴端起茶杯，远眺青山，心平气和地说：“因为累了，倦了，对这座城市再没新鲜了。”

    面对老爷的语重心，应晴心有些意，却又立刻竖起自己的保护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