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娜看着镜中的自己，将羊和蜂的混合慢慢抹到脸上，打着转涂开来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哦——嗯——啊——”

    趁着边没人，她张嘴试着发一些单一的音节，故意将尾调拖得的。

    熟悉的面孔发陌生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叹了气，从能再开始说话起已经过了好几天，但她仍然完全无法适应。她原本的声音是温柔而细微的，新的声线虽然好听，但偏向低沉和严肃，和她的外表气质并不相搭，以至于奈娜每次开说话时，都会到一割裂，像是自己的灵魂飘了来，在看另一个人表演。

    她扬起，观察了一自己的伤疤。据希克斯说，这伤疤上印有之前取走她声带的人的法痕，因此除非是对方本人，否则无法被消除掉。

    法痕一般是法师们用来标记自己所有的方法，但和所有的级法术一样，对法师的机能会有损耗，因此往往只会被用于重要的贴品和法，所以那个法师，想必是有烈的想要这么对她的理由。

    有人摇动了帐篷的铃铛，奈娜赶从屏风后走了来，掀开帘布后，她发现来者居然是路德。

    两人有好几天没见面，他看起来神已经好了许多，人也没有之前那么削瘦了。看见奈娜，他有不好意思地低了，清晨的斜照来，在他立的五官上打一些影，他轻声问：“，我找你有事，你现在是一个人吗？我听说你已经可以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奈娜莫名到一阵不自在，但还是清了清嗓：“是的，来吧。”

    路德迟疑了一会，才踏帐篷，他简单扫视了一圈四周，然后又低了。

    “，那天我说话太难听了，我想和你歉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看到他这副诚恳认错的模样，奈娜松了气，展一个浅浅的微笑，“没关系的，其实……我理解你为什么会那么想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觉得和我一样，有生存的天赋。”

    奈娜意外于他诚实的回答，但实在不想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去，便话锋一转：“咳……你最近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路德了，然后慢吞吞地伸手，将原本一直握的拳展开。在少年的手心上，赫然躺着一颗一看便价值不凡的珍珠。

    奈娜一便认那是利维送她的项链上的珍珠，她来旧军营的那天晚上，项链被伯塔一剑挑散，她以为此生都再也不会看到这样东西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，其中一颗掉在地上的珍珠被一个雅弗所人拣去了，我趁他喝醉的时候和他打了个赌，把珍珠赢了回来，因为我想，这以前是的东西，应该会想要留着。”

    奈娜接过珍珠，上面还带着路德手心的温度，她心里不禁升起一酸楚和柔，看向路德的视线也化了许多，毕竟，他们本质上不过是两个遭遇了不幸的小孩，被迫要提前假装成大人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