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，因我曾见到，大名鼎鼎的古米的西比尔，吊在笼中。孩们问：西比尔，你要什么？而她答：我要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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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伯塔离开斯卡王都的那一天，天空中飘起了细雨。

    与这阵微雨共同而来的，还有黏的雾气，从四面八方袭来，对九月来说有些异常。伯塔并不惧怕雨，但雾气接到肤后会很快化为珠，影响到他的视线，于是他将兜帽起，顺着边沿滴来，逐渐在披风上的皱褶里蓄满，的儿似乎也受到这样的影响，变得疲倦，蹒跚在城的路上。

    王都的不少街上仍然保留着奈娜加冕那一天的装饰，很多人手中都拿着最近大规模行开来的《王都杂报》，对上面的容津津乐。有时他们只是对王国这一百年间现的唯一一位女王到好奇，有时他们则会刻意避开孩童，低声讨论那些惊人的王室兄妹的秘辛，但大分时间，他们只是照常地生活和存在着。

    这场政治动，就像他与她的相逢和离别一样，既刻骨铭心，又无动于衷。毕竟，没有任何人是非要谁不可的。

    城后，伯塔所的第一件事是将奈娜赠予至他名的几庄园和田地变卖，并将其中的一大分金钱平分给跟他一同返回王都的那几名随从。他想，不意外的话，他家族的延续会在他这一代终结。

    伯塔对此没有任何所谓，国王的后代成为隶，隶的后代成为国王，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回，他只在乎此生的自由。

    完成这些事后，他正式启程，独自向王国的北方行去。

    阿斯特勒，全斯卡离王都最近却也面积最广大的一个行省，这个不同寻常的名字暗示着它的久远历史，久到超越斯卡人的历史和神话。伯塔曾听父亲说过初代斯卡定居者来到这片土地后驱赶蛮族的故事，他对王国的荣光伟业没有兴趣，反而更好奇那些神秘的蛮族军队——据说，在那场战争的终末，最后一支蛮族落的人被困在堡垒之，拼死守护剩余的族人，为他们争取逃亡的时间，而幸存的人们得以通过远古时期留的地死里逃生，那地直直通向几十公里外的一片临海的沙漠之中，这个族群自此消失于世。

    他一直想亲自去寻找那个地方，想知这只是天生故事的斯卡人编造来的又一个传奇，还是真的有迹可循。

    伯塔认为语言的本质是谎言，是一系列没有实际意义的符号和音节，相比之，态度中立的地理与图纸更让他兴趣，而他的确很早便在制图学和军事学方面展示惊人的天赋，甚至连严苛如希克斯，都只在半年之后便对他的父亲说：“我已经没有更多可以教他的了。”

    他常常想到奈娜。或许最开始对她多了几分注意，正是因为那时她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，比起听啰啰嗦嗦的篇大论，他更喜观察人的直接反应，而她那些诚实可的表，他将永远记得并怀念。他是在贵族中大的，知人一旦了王之后，就不可能再保有原来的面孔了。

    究竟为何会这样？那时，总是无所疑惧，直到遇见一个神、一丝微笑、一次相，然后再不能忘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