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这个问题使卡吕沉默了片刻，这沉默显然昭示着什么，奈娜不禁到自己的咙开始发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……当初您的兄只是一个被放的王，没有任何势力看重，他之所以能够成功发起四月政变，很大一分原因就是因为得到了希克斯大人的建议和支持。我不确定他们是何时认识的，但希克斯大人很欣赏法师的伊奥大人，一直通过他来和您的兄保持联系，直到半年多前在帕斯城的那场谈判中，您的兄展示对雅弗所地的野心，这份合作关系才破裂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奈娜前面已经有所猜想，但真的听到答案的瞬间，她还是一站了起来，几乎到昏。

    &esp;&esp;当初她和伊奥重逢，就是在帕斯城的旧市政厅，那场谈判之所以会派他一个法师去，但他又没有直接现在谈判桌上……

    &esp;&esp;还有，在她告诉了希克斯自己的全经历后，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不动声地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事上。

    &esp;&esp;因为其中至少一大半的事，他早就已经知了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奈娜小……”卡吕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&esp;&esp;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奈娜重新坐了来，突然又到异常的平静。她没有生气，也无法对此到生气，因为她并没有被欺骗，希克斯不像利维，他确实一句谎言都没对她说过，只是恰到好地绕过了所有不想讲的东西而已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所以，他又一次开始寻找新的合作对象，这也是，我恰好再次回到故事中的时候。”她面无表地说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……我跟随希克斯大人很多年，在我看来，他对您是有真正的的，但这是您和大人之间的私事，我没有资格指手画脚。我只想说，很快就有更大的灾难在前，希克斯大人一定会据他族人的利益来选择立场，而您作为斯卡王国的统治者，如果要保护您的民，那就必须清楚明白地了解这一，了解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“这是您不愿接受他的挽留的真正原因？”

    &esp;&esp;卡吕苦笑了一，“对，我仍然激希克斯大人当初选中了不起的我，给我识字的机会，尊重地对待我。但我终究是斯卡人，活了这么多年，我意识到无论一个人怎么努力，都无法摆脱这些与生俱来的标记和立场，即使知人的共通，我们仍然永远是某些人的亲人、某些人的族人，很遗憾，我也不能免于这俗。我唯一的藉，就是我到了自己所应许的，对他忠诚到了我们契约的最后一天，而现在，我终于又是自由的了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奈娜盯着炉里的火焰，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奈娜小？”

    &esp;&esp;她回过神来，扯了扯嘴角：“抱歉，我只是在想，每当我以为自己知了事的全貌，就还有更多的隐在等着我，这确实是个……属于豺狼虎豹的世界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暗面，有时候会比明面更光亮，有时候会更黑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