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嘈杂的议会厅，尽是一片尖厉而混的争吵声。被称为“堡垒惨案”的事件发生后，前线又不断传来斯卡军队溃败的消息，致使民心产生了极大的动摇，在过去的几天，这几乎是所有斯卡人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。但比起那些血腥猎奇的描述，更让人不安的是关于苏人拥有某可怕的秘密兵的传言，围绕着这件事，已经现了许多夸张的说法和猜想。

    &esp;&esp;贵族们同样惶惶不安，但哪怕他们的份与这个王国的命运密相连，党争仍是他们不可去除的天，于是就如何应对此事，议会再次分为两大派，一派主张放低姿态求和，另一派主张血战到底，两派各有各的理由，互不相让。

    &esp;&esp;安公爵看了一面沉的奈娜，走上前低声说：“陛，请您指示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这与其说是建议，不如说是促甚至是警告。

    &esp;&esp;奈娜仍在心中反复权衡着不同方法的利弊，但她其实已经意识到，没有完的路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有个办法，但我不喜，而你们会更不喜。”

    &esp;&esp;她拍了拍手，全场随即安静了来，人人都看向她的方向，在那一瞬间，奈娜同时受到了打量与某被小心隐藏起来的轻蔑，她毫不怀疑，当她无法掌控这个国家的大局、无法维护贵族们的利益时，他们会立刻将对王权神话的虚伪敬重扔到地上踩烂，然后，将她换给一个者，就像利维曾被他们换给她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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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&esp;&esp;装饰华丽的皇家车中，奈娜和利维沉默地坐在彼此对面，两人都神漠然，像是被行拉来与不认识也不兴趣的人同乘一般，但实际上，这一起挤在一个封闭空间的狎昵使奈娜到不自在。随着车厢微微微微摇晃，他们的也跟着一起颠簸，偶然她造型的蓬裙扎着缎带的靴，而他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在哗啦作响。

    &esp;&esp;奈娜想到自己上次和他坐在一辆车中，还是几年前他们一起离开阿斯特勒行，那次，他同样全程盯着窗外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&esp;&esp;如今的奈娜想到这些事，已经不会像从前一样痛。即使午夜梦回时，她仍然会为自己的少女时代和已经逝去的人到难过，但她对利维本已经不再抱有那烈得化不开的憎恨绪，更多是一再也不想相见的厌烦。如今，她只期待着奔向全新的未来，不想被仇恨定义一生，不想成为第二个他。

    &esp;&esp;但前的人，总是魂不散。

    &esp;&esp;“你不停看我，是因为我脸上有东西？”他突然问她，却并没有转过来，好像外面有什么他从未见过的妙风景一般。

    &esp;&esp;奈娜一噎，立刻别开：“没有，我只是在想，居然让你找到机会继续苟活去，也不知是你太幸运，还是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