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幻觉如此，活着的患者也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医生，为什么他们都叫我钦天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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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说的那个患者，就是伪装成外卖员的那个，应该是四院的病人吧？”

    轰隆——

    雷声、浪涌声从幻觉中齐齐涌来，混杂着现实的雨声，在连医生脑海里汇成愈演愈烈的海上风暴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他艰难地张开，对上重朝疑惑的目光，声音涩沙哑，“我大概知你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
    连医生说：“你应该知，我经常会去别的医院行一些会诊和活动。”

    他的大脑泛起一阵刺痛，额上不知不觉渗些许冷汗，很快顺着眉骨落。

    重朝，好奇：“医生，你认识他？”

    “病人的隐私我是不能透的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，他参加的那个渡生会，经常会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来搜寻成员，还会给中意的目标取一些外号。”

    【滋滋——医生，你还好吗？！重朝怎么样？！】

    见重朝肯定，他脸上稍微一儿轻松来。

    “医生，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？”

    连医生没有理会没用的同事，注视着重朝的睛，语气十分诚恳。

    “我该如何判断自己是否虚幻之中？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这又是我的幻觉。可是，当我试图把他打散的时候，却发现，他是个活人，还是个神病人。”

    哗——

    “四院是我参与会诊比较多的地方，他们那里大多数特殊的病人我都认识。”

    重朝看着他，满都是困惑。

    温的激活了他的特质，一声鲸鸣在脑中响起，倏然撕碎幻象。

    微型耳机中的噪音散去，通讯再次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连医生隐约意识到重朝想问什么，一凉气陡然从心底冒起，瞬间笼罩了全。

    “到底什么是真实，什么是假象？”

    仿佛落雷照亮海面，大的波浪撞碎在礁石上，溅起雪白的浮沫。

    连医生一本正经地说：“这很正常。据我了解，他们发展新成员的一个办法，就是蹲守在各大医院、药店、心理咨询室外，看哪个病人比较符合他们需求。”

    他不断挲着手里的钢笔，指腹反反复复过笔杆上刻着的名字，试图从中汲取一温度。

    他前止不住地发黑，意识握钢笔，金属制成的笔杆上，“钟知非”三个字微微发。

    重朝惊讶：“他们还专门给别人取外号？”他有些恍然地一拍手，“医生你是说，他们之前可能就盯上我了？可我都没发现。”

    连医生肩膀重重一颤，视野重新恢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