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的宗应谕冷笑:“你说凭什么?我劝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,墨蓝的重瞳微微眯起,
与他完全不一样的表
。
镜中的宗应谕顿了顿,墨蓝的重瞳染上一抹讥讽。
但他脑海里,却在反复回忆刚才听到的话。
宗应谕警告:“如果你继续这么
,我不介意撕毁最初的合约。”
只是宗哥见过这么多人,却依然无法接受自己的病……
“应该说,我每天都在梦境中陪伴他,他在梦境中只会靠在我边,只会注视着我,我还能继续忍一段时间,而你,已经彻底无法忍受
去了。”
他不得不放弃最初的打算,提前理这件事。
忍到重朝睡完午觉,回自己家写论文,再来和另一个自己争论违约的问题。
“无法将他的注意力转回,你也就只能对我炫耀一优越
。”
卫生间的灯光是明亮的冷白。
“承认吧,你和我一样,看到他不断被新现的东西引走注意力,已经忍到了无法再忍的地步……不。”
“既然这么不喜欺骗他,刚才你又何必
合我当着他的面争吵?”
但在吃完饭后,本该老老实实呆在梦境中的另个自己就偷渡过来,试图和他抢夺控制权。
宗应谕沉默几秒,盯着镜,同样冷笑起来。
【医生,救救!我的邻居好像是多重人格,但他不能接受这一,还想要伤害自己,我该怎么办啊?!】
难怪宗哥刚搬过来就和他一见如故,可能这就是病友之间的心灵应?
“比起我,你才是更渴望重新引回他目光的那个。”
“不行,不能这样放着不。”
这段时间来,宗哥对他那么照顾,应该就是病友之间的抱团取了吧?
但是。
原来宗哥也是病友啊。
宗应谕闭了闭,厌烦
:“你在算计他。你凭什么这么
?”
原本他可以忍的。
宗应谕站在洗手镜前,冷冷注视着镜中的自己。
……
重朝躺不住了。
他爬起来关上客房的门,火速找连医生的联系方式,一边仔细注意着外面的动静,一边飞快向他心目中唯一的神医求助。
还有之前在小区里发疯的邻居和病人,难怪宗哥总是能平静对待,说不就定是因为看病时遇见过很多类似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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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能继续忍受?这是我听到过的,最可笑的谎话。”
“本质上,我们就是同一个人。只在梦境中陪伴他,这样就够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