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……

    不，他的意识开始消散了。

    他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囡囡艰难地走在小巷里。

    这是一座不知荒废了多久的古老城池，外城区的建筑几乎完全坍塌，就像曾经被暴风海啸侵袭过一般。

    城区保存的相对完整，可是城墙、石、房屋也被爬山虎和青苔完全占据。

    一盏盏破旧的灯挂在屋檐，久经岁月洗礼，依然散发着温的光芒。

    囡囡顺着灯的指引，一路往城中心的祭坛走去。

    她的脚步有些踉跄，笑容却充满喜悦和甜，好像她现在经历的不是什么怪诞的梦，而是渴望抵达的安心之地。

    “愉的庆典啊，请你赞风暴。”

    “它是海的号角，它是光的信使，它是影与渊的温床。”

    “它席卷城，它带来希望。”

    穿着白裙的小女孩走过街巷，抚过彩绸，裙摆一被鲜红浸染。

    她轻声念诵着什么，纯真的睛里懵懂退去，邃涌上。

    “我生于枯骨和腐草之中。”

    “我见萤火闪烁，我见万枯荣，我见累累白骨暴于天光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当成为这风暴。”

    鲜红爬上她瘦弱的腰肢，她仰起，披散的发落在背上。

    “我当成为这风暴，为我的主宰者响号角。”

    “我将于歌中滋壮大，为我的引领者传诵威名。”

    “我将——”

    “喂！”

    一声粝低哑的叫喊从四面八方响起，瞬间打断了囡囡的念诵。

    “小丫，你是不是叫司归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