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知非又一次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重朝奇怪地看过去，只见他两只手着碗，表是大的空茫，就像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
    重朝更不理解了。

    不过他猜到钟知非正在遭受某冲击，很需要时间静一静，也就没有再找他说话，喝完汤就拿了块木板，去一边准备硼酸和白糖。

    他喃喃念叨着：“还是没有找到面粉或者土豆粉，蟑螂好像是杂的，不知用块行不行。”

    钟知非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，大脑却无法理这些信息。

    他已经陷了一对自我、对世界的极端怀疑中。

    为什么用怪的汤能够恢复灵源？

    为什么超凡者用怪的不会被污染，也没有陷疯狂？

    超凡者能够获得力量的途径，难不是只有在现实中收游离的灵源吗？

    而且，是否能够吞噬其他拥有灵源的，一直都是区分超凡者和诡变的重要标准，那现在这又算是什么？

    钟知非呆呆王者自己的手指，还是人类的样。

    可是这一刻，他已经无法辨别自己还是不是人了。

    或许他早就畸变了，才会遇到这么奇怪的状况。

    钟知非转过，饭厅幸存的窗玻璃上，倒影他模糊的影。

    那张脸瘦、疲惫，看起来异常狼狈，但确实还是人的样。

    所以这是真实的吗？

    钟知非不敢信。

    他静静看了一会儿，端起碗，把剩的汤和全吃完了。

    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不他现在是什么东西，至少他的脑还是清楚的，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。

    就算他真的成了诡变，那在自我了断或被清理之前，能多理一个诡变都是好的。

    所以他需要补充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