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托着腮，愉快：“但就算这样，我面前也不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用一充斥着嘲讽的语气，慢条斯理地诉说着草木之主不知了多时间才确认的真相——

    “信仰最大的污染，无非是夹杂在生命崇拜之中烈的渴望与祈求罢了。他们献上信仰，是为了实现愿望。”

    而神明既然获得了这份馈赠、收获了其中的代价，就有义务回应献上信仰者的愿望。

    一旦祂们无法维持力量与代价的平衡，那等待祂们的，就是彻彻尾的疯狂。

    这不是宇宙的法则，而是星球诞生神明的法则。

    草木之主脸更糟糕了。

    他瞥了重朝一，忽然觉到一难以言喻的恶心。

    这个人现在上是一乐都没有，也并不乐意把别人当乐看。这么简单的原因，就算他犯了无数错误、费了久的时间才意识到，重朝也没有看笑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个人只是单纯地在嘲讽外神们的智商而已。

    重朝似乎看了他的想法，无辜地摊了摊手：“这很正常。宇宙这么大，什么样的神明不会诞生？有的星球只看重力量，不看重脑，那也是很正常的吧。”

    草木之主沉默了一会儿，冷冷：“所以你把我叫来，和我说这些又是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重朝再次无辜地眨眨：“也不想什么。”

    草木之主冷笑一声，一个“你看我信吗”的表。

    重朝意有所指：“你不是看蓝星的小说和电视剧吗？怎么，你难没有研究过龙国的传统题材？”

    什么……？

    草木之主有些困惑，不知话题为什么变成了这个。

    重朝没有解释，只：“我需要一个证据，一个让人类相信小说其实是写实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而草木之主，就是最好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