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缘分。

    沈行舟面肌微微一，老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。

    “临时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沈行舟只听到不要两个字，听不清林缺后面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带着颤抖，就像一个害怕无助的小孩，哪里还有上次面对他时晴不定的乖张模样。

    另一边，湛市。

    确实是个小麻烦。

    像是了什么令人害怕的噩梦。

    “行，既然裴董都开金了，就算刀山火海，我也得把人给您送回去。”

    沈行舟扫了旁边安安静静睡着的人，半真半假地对电话另一边的好友：“你要是不，我可就把他给扔路边上了。”

    林缺轻声呓语着，俊秀的眉蹙得很，抓着自己的手，他的表看起来也极为难受，角甚至溢了泪。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比小虞得还像些。

    裴聿川伸两手指了眉心，“我在湛市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爸爸，不要打我，好疼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夜十一多，沈行舟的车依旧行驶在回裴家别墅的路上。

    在听清楚这些梦话后，沈行舟的心里莫名咯噔了一声，难免起了恻隐之心。

    两人又说了几句，便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被唤作黄叔的中年司机有些错愕，“董事，现在时间有晚了，在酒店住一晚休息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这两个字说得极为自然，顺。

    他稍微凑近了些，“不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男人修的手指有一没一地拨着腕上的紫檀佛串，半晌后倏然睁开睛，吩咐司机：“黄叔，待会儿回盛京。”

    昂贵的轿车行驶在夜幕的车当中，裴聿川把手机放到一边，随后阖上睛，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“我可打开车门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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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行舟嘴角微微一，随后轻笑一声：“行，我现在就把他扔车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错了，不要打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又不想送了，你求我啊。”

    预料之中的答案，沈行舟极轻地挑了挑眉，这会儿又不乐意了，他哼笑一声。

    沈行舟吩咐司机开车，视线不免又往林缺上看去，这眉……当真是得跟他已逝的母亲有七八分相似。

    裴聿川：“求你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短暂地沉默了一瞬，随后咙里发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，“把他送到我家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那事不关己的冷淡语气，当真不。

    安安稳稳地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林缺，突然开始说起了梦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