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一落，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
    裴聿川觉自己的额角青隐隐一，他低，抬手了眉心。

    这个话题，不能再继续去。

    半晌，裴聿川再次看过去，薄翕张：“林缺，事不能半途而废，对么？”

    话题转得太突兀，没没尾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林缺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，略微思索片刻，才似笑非笑地回答：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为什么不继续了？”裴聿川倾过去，稍微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
    安静片刻，男人腔里震的低哑嗓音传林缺的耳里：“继续让我当你的好、哥、哥。”

    最后三个字，咬字加重了些，着重调。

    像是漫不经心，又带着几分诱哄，合着那双漆黑邃的眸，能让人迷了心智。

    林缺像是有些意外，他没给什么反应，隔着十来公分的距离，他们就这样对视着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他牵起角，“那也要视况而定。”

    “您之前跟我说过的，任何事都要注意分寸。”少年漂亮的眉里着温的笑，嗓音清透彻：“所以，我现在很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自己的，就不能求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短暂地沉默了两秒。

    他结微，忽然抬起手放在林缺柔的发上，指尖轻拨他额前散的一缕发丝，同时开：“不到最后，怎么知不是。”

    林缺偏过，躲开了男人的手，尾弧度微微上扬，“我现在已经有别的好哥哥了，不差您这一个。”

    他神缓缓发生了变化，虽然还是带着无害的笑，却不怎么客气，“裴聿川，你现在不是我老板了，我也不用给你什么好脸。”

    林缺一遭直呼裴聿川的名字。

    最后一个话音落，他脸上已经没了笑容，只是微微冲裴聿川抬了抬，“开门吧，我要去了。”

    裴董事这回也总算是会到了什么叫翻脸不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