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聿川的眸微变，仿佛比窗外的夜还要沉一些，望不见底。

    过了半晌，他结微，低醇的嗓音里裹挟着几分暗哑，“你这个问题，确实唐突。”

    林缺像是完全不知自己的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，他毫不在意地嘟囔一声：“你让我继续问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测量过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靠着墙面，抬手了眉心，接着从咙里碾一句话：“抱歉，暂时无法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你……”说到这儿，他话语微微一顿，没有再接着说。

    算了，不该耍氓。

    林缺不会无缘无故问他这问题，裴聿川猜到什么，转移了话题：“喝酒了？”

    ktv包厢里，林缺懒洋洋地靠着沙发，慢吞吞地应了一声：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何多俊和李然挨在林缺边，脑袋凑了过来，里满是八卦。

    江肆被挤到了另一边，他已经猜到了电话那边的是谁，脸顿时就更加难看了，倒了杯酒吨吨吨往嘴里。

    两人的通话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裴聿川听着林缺的反应，觉得他像是喝醉了，“别喝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个话音刚落，电话那边又突然传来少年尾音拉了的，温吞绵的嗓音：“聿川哥哥，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聿、川、哥、哥。

    隔着手机电，这四个字无比清晰地在裴聿川的耳边响起，像是附在他耳边，轻声呢喃着话。

    每一个字都敲在裴聿川的心上，让他腔的起伏快了几分，呼却顿了半拍，邃的眸里掀起波澜。

    他知这话或许不是自林缺的本意，却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裴聿川只看到结果。

    撒了，喊他哥哥了，说想他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儿，我去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