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恰巧在这时候来，看到这一幕顿时被吓得一哆嗦，沈无虞的脸沉得可怕，完全不像平时的他。

    “虞……虞哥，该到你上场了。”

    沈无虞抬看过去的时候，脸已经恢复了正常，冲助理笑了笑，“好，这就去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他的笑容到底有些僵，无法掩饰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夜十二，裴家老宅。

    夜沉静如，透过没有关严实的落地窗帘挥洒卧室里。

    裴聿川放轻脚的动作，一步一步走到床边。

    床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，洒在林缺熟睡之中的脸上，他侧躺着，呼浅浅，难得睡得安稳。

    裴聿川安静地在床边坐来，就着昏暗的光线一寸一寸地扫视着床上的人，眉，睫，鼻……

    像是要这张脸的每一个细节都记来，描摹心底。

    半晌，裴聿川抬手落在林缺的脸上，指腹轻抚着他的脸颊，动作放得很轻。

    林缺，你到底还经历过什么……

    似乎觉得不够，男人双手撑在两侧，缓缓俯来，温的气息洒在林缺的脸颊上，很轻的一个吻落在他的额，轻轻一碰便移开了。

    裴聿川依旧保持着俯的姿势，地注视着前熟睡的少年。

    底的绪浮浮沉沉，在无人知的黑暗里，全都暴在了表面，那是怜惜，偏，望，和沉的占有。

    林缺，以后我在，我会护着你，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。

    裴聿川结微，在安静的卧室里发细微的吞咽声，他再次俯，将脸埋了林缺的颈窝，闭上睛，地呼着。

    林缺衣服上的带着淡淡甘涩的清茶香钻他的鼻腔里。

    那是……沾上了他的味，以及林缺上独有的气息，混杂在一起。

    裴聿川呼加重了些，温的似有若无地过的少年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