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生气，我这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。”

    声音虽然不大，但一字一句，字正腔圆无比清晰。

    听到这些带有侮辱的话，沈无虞的脸先是僵了几秒，逐渐沉了来。

    “林缺，我从来没有过对你不好的事，你别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林缺不以为然，戏谑的目光倒真的像是在看一个梁小丑，“怎么？真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他站起来，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就真的没有丝毫犹豫，转离开了。

    沈无虞坐在位置上，目送着林缺的背影逐渐消失，搭在膝盖上的手无声地攥成了拳。

    林、缺！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第二天，林缺刚到学校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无论他走到哪里，路过的许多学生都会将目光投向他，或者接耳，议论着什么。

    林缺得众，虽然平时也会收获许多关注，但这些学生的反应跟平时不同。

    看向他的目光或打量，或不理解，甚至是鄙夷厌恶。

    “这些人怎么回事，都什么神？”

    江肆是跟林缺一块儿来学校的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现象。

    又有路过的学生看过来，江肆沉着脸扫了回去，厉声骂：“看什么看，远儿！”

    “这林缺得倒是好看，真没想到这么没素质。”

    “何止是没素质啊，简直恶毒，那是人能说的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果然，相不能代表人品，真是狠狠怜沈少爷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不觉得他得好看，小虞比他好看多了，哪儿来的脸说小虞丑！”

    像是刻意了声调，几个学生的议论全都一字不落地传了林缺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他无动于衷，只是神冷了些。

    他也大概猜是怎么回事了，沈无虞也只会使用这三滥的招数。

    上辈就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