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要问问你们了，”沈无虞的语气冷了来，“究竟是什么时候了真相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，他没了再谈去的耐心，立刻挂断了电话，随后猛地用力把手机砸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沈无虞膛剧烈起伏着，表不再温和亲切，沉得能滴来。

    那双里浮现许多绪，厌恶，憎恨，以及恐慌。

    事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

    曾经从周玉梅中知自己世的那段时间，他日日夜夜都辗转反侧，无法睡，梦里都是自己被赶沈家的场景。

    他也考虑过要不要说真相，却还是不甘心自己的一切全都拱手他人，最终选择了隐瞒。

    既然当初了选择，那么现在他就要承受这个选择的代价。

    沈无虞的目光逐渐冷来，布满霾。

    如今他只有两个选择。

    第一，让林缺永远也说不真相。

    第二，赶在林缺说真相之前，主动跟沈向南和沈行舟坦白，这样不至于太于被动的位置。

    如果他对林缺手，且不说裴聿川，光是江肆和宋云铮就不会睁睁看着林缺事。

    他们一定会帮林缺的，甚至还会为了林缺而对付他。

    想到这，沈无虞的一颗心逐渐沉了来。

    江肆和宋云铮，一个是他关系最好的发小，一个是他的忠实追求者，本应该都向着他的。

    可如今，他们一个个都被林缺给蛊惑了，全都围着林缺转。

    就连冷淡，对谁都漠不关心的裴聿川，也对林缺照顾有加。

    沈无虞自嘲似的轻笑一声，原来林缺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心慈手，早对林缺动手，那么他现在就不会于这被动的境地。

   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
    这第一条路，他是走不通了。

    只剩第二条，主动坦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