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行舟屈膝蹲在林缺跟前，握住少年的手，嗓音里带着几分沙哑：“林缺，你是不是早就知自己的世了？”

    当时他的心里一定很难过，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，明明还是个孩，却承受了这么多。

    沈行舟的眶愈发红了，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……他拒绝了，他说他家里已经有弟弟了。

刚走来的沈无虞，不客气地吩咐了句：“你也去。”

    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，在沈向南脑海中不断重放。

    沈无虞勉扯起角笑了笑，“好，那我先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向南：“小虞，先去外面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沈无虞脚步顿住，随后不知所措地看向沈向南和沈行舟。

    “只是小伤而已，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沈行舟心里一凝，这些伤……看着像是自己抓的。

    当时他只以为是巧合，现在什么都明白了，林缺就是特意在那里等他的。

    见林缺上只穿着单薄的夏季校服，沈行舟脱了外披在他的肩上。

    沈行舟的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，他握着林缺的手收，极为艰难地从挤一句话：“所以……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你就知了真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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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，还要更早，林缺在更早之前就知了世。

    沈行舟没说话，但意思很明显。

    “孩，能让爸爸看看你脚上的伤吗？”

    所以，这就是林缺为什么针对无虞的原因？

    “果然……”

    有几天，在他上班的路上，林缺都会坐在路边。

    林缺没否认，语气甚至是平静的：“知了又怎样？”

    明明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，沈行舟却突然想起了当时隔着一段距离，林缺遥遥看向他时的神，悲伤而又落寞。

    想到这些，沈向南就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明明本就该是自己的家，自己的亲人，林缺却只能以客人的份现在家里。

    林缺没否认。

    沈向南的绪稍微缓和了些，但眶里依旧盈着泪，看向林缺的神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。

    林缺早就知了自己的世，所以那天来家里客的时候，他看到墙上的全家福，看到了蕴清的照片，才会异样的神，才会红了睛。

    然而，这话却在父俩的心里掀起了大的波澜。

    所以那天，林缺才会突然问他，能不能当他的哥哥……

    沈向南心中震，低声喃喃。

    同时，他也注意到了，林缺手背上斑驳的伤痕，已经结痂掉落了，却还能看浅浅的痕迹。

    说罢，他便转往外走，顺便关上了休息室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