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他们想多待，林缺也并没有多少跟他们的望。

    目送着父亲和兄离开，林缺关上门，重新坐回沙发前，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日记本翻看了一会儿，纸张的边缘隐约有用力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另一边，父俩回到了车上。

    沈行舟并没有急着开车，而是打开手机给裴聿川拨了个电话过去。

    等待片刻，对方接通了。

    沈行舟眉宇间的神凝重，“聿川，我有件事想问问你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传来裴聿川言简意赅的声音：“问。”

    “小缺上是不是有什么病？还在他生日那几天犯病了，他发病的时候你也在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跟小缺的关系比较好，想必知的也比我们多，我希望你能告诉我，拜托。”

    沈行舟的语气极为担忧，恳切。

    副驾驶的沈向南倾凑过来，屏气凝神等待着裴聿川的回答。

    等到片刻，裴聿川无波无澜的嗓音传了过来：“你是怎么知的？”

    沈行舟坦白：“我不小心看到了小缺的日记本，上面写了一些相关的容。”

    不小心看到……

    裴聿川靠着座椅，手臂搭在扶手上，指尖有一没一地轻敲着。

    如果林缺不愿意，日记本大概不会“不小心”被沈行舟看到。

    沉默半晌，裴聿川缓缓坐直，吻变得认真：“我确实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沈行舟迫不及待。

    裴聿川的语气不疾不徐，“林缺患有双相障碍，也就是躁郁症。”

    “他前段时间上所受的伤，就是在生日那天发病，绪不受控制造成的。”

    停顿片刻，裴聿川接着：“那天晚上，你们大概在为沈无虞庆祝生日。”

    而另一边的沈行舟和沈向南，在听到这些话后，脑里嗡嗡作响，一片空白，完全反应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