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噩梦了？”

    林缺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，他靠在裴聿川怀里，哑着嗓音回了句：“嗯，梦到了小时候的事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拨开他额前微的几缕发丝，吻他的额，用蹭着他的脸颊，温声安抚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缺低声喃喃，自言自语似的重复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撩起，在黑暗中注视着男人的面廓，突然发要求：“裴叔叔，我睡不着，你唱歌给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一时之间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讲故事，行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就要听你唱歌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的掌心再次移，不轻不重地拍了林缺的，“你这叫人所难。”

    “宝宝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低轻轻的嗓音，带着一丝轻叹落林缺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林缺被这声宝宝蛊惑得怔了一瞬，不过喊什么都没用。

    他淡定地揪住了裴聿川的耳朵，没用什么力，“那你唱还是不唱？”

    裴聿川沉默半晌，最终还是无奈地妥协了：“想听什么？”

    还能怎么办？

    林缺没有要求，“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再次陷沉默，在脑海里搜索着他听过的为数不多的哄睡儿歌，随后清了清嗓，低低地唱着：

    “kleklelittlestar,howiwonderwhatyouare,upabovetheworldhigh……”

    很熟悉的旋律，英文版的小星星。

    男人的嗓音低沉微哑，不急不缓地传林缺的耳朵里，调不是很准，带着几分慵懒，却另有一特别的韵味。

    一曲唱完，林缺窝在人怀里，很真挚地给评价：“好听。”

    裴聿川凑过去吻他的，浅尝辄止。

    林缺又问：“你小时候，阿姨会哄你睡觉吗？”

    裴聿川：“会。”

    林缺：“怎么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