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来是举办葬礼。

    沈向南跟他们不一样，灵魂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，在得知真相的时候直接了过去。

    直到林缺的葬礼当天，沈向南再次现在公众面前，仿佛一苍老了十岁，更是一夜之间白了。

    在葬礼上，他悲痛绝，再次了过去。

    葬礼结束，天上淅淅沥沥地着小雨。

    裴聿川穿着一肃穆的黑西装，没有撑伞，弯腰将一捧鲜艳漂亮的玫瑰放在墓碑前。

    灰蒙蒙的天气，红的玫瑰是这方寸天地间唯一的彩。

    裴聿川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回去，如果回不去了，那这个没有林缺的世界，也没什么意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裴聿川觉自己在看不到尽的黑暗里独自行走着，绝望，孤寂，死气沉沉。

    看不到一丝亮光。

    直到他听到了一熟悉的微弱的，并不真切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裴聿川醒醒，裴聿川……”

    骤然间，他窥见了天光。

    裴聿川迷迷糊糊地掀起，首先看到的便是林缺那张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白净俊秀，脸颊微微泛着红，额上贴着退贴，上穿着柔的棉质居家服。

    因为这几个月来的心照顾，林缺原本瘦削的脸上还了儿，看起来很。

    裴聿川怔忡地看着前的人，抬手碰了碰脸颊，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，他已经落了泪。

    床柜上摆放着一个小闹钟，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午三。

    林缺还是一回看到裴聿川掉泪，不免觉得稀奇。

    “噩梦了？”

    他抬手了裴聿川脸上温的泪，又学着裴聿川平时哄他的模样，抬手轻轻拍着男人的后背。

    “没事了，我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