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型师和化妆师就守在一边，照原计划，他们会适时地帮他把脸涂白，顺便加一汗的效果。

    可实际上江黯本不需要用到这些，他似乎有控制脸变红变白、甚至控制自己汗的能力。

    江黯的随着戏剧节奏往前重重一倾。

    一滴汗恰到好顺着他的额落，过鼻尖，再落上床单，与那里的血到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轻……轻一。”

    江黯咬着牙开，与此同时他的双眸抬起来，盯住了镜，像是在把一复杂的、饱经摧残的灵魂赤||地展示给镜后方的观众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中，邢峙都站在江黯面前。

    他直面了江黯的脸，不曾错过他的每一个细微表。

    也不曾错过他脖颈、锁骨等地方的痕迹。

    那些痕迹不是化妆师上的。

    是邢峙吻来的。

    思及于此，邢峙的一双眸变得格外沉。

    此刻他有一极为玄妙的验。

    不久前在大床上动作的时候，他看不见江黯的表。

    可现在他看见了。

    这是一张杂着望、疼痛、挣扎、不甘等等复杂绪的脸，把戏剧张力推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邢峙几乎不可控地生一个念——

    这一切都是江黯凭借超的、调动面每一寸肌的技巧所表演来的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作为冷玉梅时呈现来的样。

    可真实的江黯呢？

    如果他真的被……

    他的表会和现在一样吗？

    ·

    所有拍摄结束，已经是早上6了。

    吴安和王语疏一起送了早餐到小洋楼，江黯饿得厉害，暂时也顾不得维持重，把全都送了嘴里。

    之后他和邢峙一起坐车回酒店休息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路无话。

    不久前两人沉浸在戏里，彼此极尽亲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