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开始觉得江黯脾气很不好，现在倒是改变了看法，发现江黯只是事太认真才会这样。

    导演几乎是被江黯动了，又对他小声耳语：“其实吧，你应该也看得来。节目组分给你的人，本不是什么好苗……

    “就拿这言歌和段南声来说，他俩外形不错，也有cp粉，但业务能力确实不行。所以节目组想的是，用复活赛炒最后一次度，也就抛弃他们了。

    “那什么……小消息啊，我随便一说，你也就随便一听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，这次的分组背后，有阮郁的运作，他想赢你，所以他的经纪人和节目组里有位pd勾兑了一，把好苗分给了他，差的分给了你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阮郁自己虽然不来，但施楠那组的人，还是比咱们这边太多的！

    “咱们的演员苗差，拿的剧本也不行……

    “江老师，你心里应该也有数。这比赛，武侠片太吃亏了。这是不落地的题材，稍不注意就会氛围奇怪，显得全员装。哪有人家有科幻元素的现实题材吃香？

    “所以啊江老师，咱们应付一就行了，不需要过于认真。你看，咱们要不要赶拍完赶睡觉？”

    江黯很诧异地看着导演。“你这行，为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导演差笑声。“江老师，你不是要跟我谈理想吧？咱们聊的这地儿没有摄像和收银设备，你不用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样，谈理想也没什么可笑的。”

    江黯看向他，“如果只想安稳，你完全可以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。你脑灵活，是那能混办公室混得很好的人，那你嘛这行？你当初选择这个，应该是真的喜导戏吧？”

    导演脸上的笑挂不住了。

    谁在刚行的时候，还能没搞艺术的理想呢？

    但是现实太骨，这行也太，他的理想早已不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