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我能都得很好。但还有一可能——我会成为一个可笑的失败者。

    “你之前觉到的一切别扭和不舒服，其实都是在假定我成功的前提，对么？

    “你担心我越来越成功后，会被钱权的诱惑影响，担心我被秦家影响，甚至担心我会变成秦振那。

    “你也许还担心，变成资本的我会反过来控制你，影响你的职业发展，影响你的决策规划……是这样吧？”

    江黯沉默很久，终究了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一刻，邢峙问他：“可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失败呢？

    “江黯，假设我因为投资失败变得一无所有……你会怎么样？你会选择陪在我边吗？

    “假定我以后注定会失败，你还会有刚才我提到的那些顾虑吗？”

    第108章

    球形影像厅,被星星包围的江黯心生一奇怪的觉。

    他觉得邢峙才是星星。

    是这些把他包围到不知该逃往哪里的星星。

    首先，他似乎不能再继续钻所谓的角尖，认为自己能很轻易地改变邢峙的梦想了。

    否则就邢峙说的那样,真要追溯源,他在更早的时候就影响了邢峙——影响他成为一名天文学家了。

    这是一笔糊涂账，没法算。

    再来便是邢峙刚才问的那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假定我以后注定会失败,你还会有刚才我提到的那些顾虑吗？”

    对于这个问题,江黯知答案一定是否定的。

    他当然可以接受邢峙的失败。

    其实一旦邢峙失败,就能立刻回到江黯预设中的那条“正确”的路上。

    江黯会觉得一切都没有脱离轨，尚在他的把控之。

    所以他当然不会有任何顾虑,在这预设，他可以好好和邢峙相。

    可一旦承认这一,就好像是他在期待邢峙失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