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琢没坐回去，还趴在那儿，安静地看严喻垂题。

    严喻没有表的时候气质很冷，但那双睛望过来，又让人忍不住想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就像月亮一样，陶琢忽然想，就像鱼鳞云海中沉浮的月亮一样，清冷，遥远，但永远跟在你后，静静地注视着你。

    于是陶琢忽然觉得严喻没那么不可攀了，甚至……想要靠近他。

    陶琢开始得寸尺：“还想学圆锥曲线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在严喻拒绝之前飞快打补丁：“我之前的学校没讲过，度跟不上，但周要周测。”

    严喻好像轻轻叹了气，微不可察，最后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陶琢发现严喻的底线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低，抿了抿嘴又说：“……数列也可以吗？我数列也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严喻又嗯。

    “唔，其实……导数吧……何涛上课讲的有快……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陶琢：“明早就开始吧！明早九，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严喻终于忍无可忍，抬手，用笔杆戳陶琢额，把喋喋不休的人戳回了上铺。

    陶琢兴了，把小桌收起来，觉得自己即将惨不忍睹的周测终于有了回转之机。严喻则起，关灯，走回铺。

    陶琢躺在床上摸手机，准备睡前刷个朋友圈，不料严喻忽然冷冷说：“九。起不来我就不了。”

    陶琢立刻收起手机，闭睡觉。

    一片漆黑中，陶琢低，闻了闻t恤领，发现自己上满是茉莉香，严喻的味。

    这香气若隐若无，逐渐将他包围，陷一个温柔的梦，一夜安睡。

    第05章 圆锥曲线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八半，闹钟响了，陶琢睡惺忪地爬起来，发现严喻不在，人呢？

    正刷牙的时候，听见开门声，回一看，严喻拎着一沓刚打印好的数学笔记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