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苓膏吃太多了吧。”

    陶琢第一次吃，很是新奇，没一会儿功夫吃完了，走前还去打包了两碗。

    以前也有过这况，他被一个人留在家里，夜被惊雷吓醒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吃药吧，”严喻说，“我去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所有人同时抬，朝乔原棋投来鄙夷的目光：“啊，学婊去。”

    严喻正站在台上写题，闻言皱眉，推门来。

    没扒拉两就开始唉声叹气，说自己这回完了。

    陶琢被他喊住，茫然地坐在上铺床边，这个度正好和严喻平视。严喻伸手试了试陶琢额温度。

    第三次从洗手间来的时候，单宇探问：“没事吧？你怎么了？拉肚吗？”

    “苓膏，加炼。知是什么的吗？大补哦。”1

    乔原棋和一个叫夏辛禾的女生讨论化学，后者以前也是搞化学竞赛的，人称化学组一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非要从竞赛班转到五班。

    “不发烧。”他低声说。

    陶琢摆手：“可能是晚上吃不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没有发烧，就是肚疼。”

    于是当晚就遭了报应。

    一直向前追溯，第一次现类似的反应，应该是某个陶正和与林思摔锅砸碗吵架的傍晚，在南城那间只有八十平的小房里。

    不是吃错东西，陶琢想，是神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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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陶琢吃去，在床上蜷缩着，躺了一会儿，觉严喻轻轻敲他床板，问：“还疼吗？”

人去饭堂吃宵夜。

    只有陶琢真的在吃宵夜，他挖了一勺苓膏，试毒似的尝了一，然后很惊喜地咦了一声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每次都说没怎么复习，每次理综都考297，我真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孙亿鸣和霍超则抓时间，逮着苏越廷问理题，苏越廷被他们吵得发麻，怒平时什么去了，每次都临时抱佛脚。

    “我才是真完了，”乔原棋说，推了推镜，“我都没怎么复习。”

    “别，太麻烦了，我躺一会儿就好了。”话没说完，严喻已经去了。

    单宇了炒粉，又了苓膏，找了个角落坐。

    陶琢睁开睛，胃又是一阵痉挛，冷汗打了后背，但他说：“不疼了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严喻楼接了杯，又翻喇叭，递给陶琢让他吃。

    那时两人都不发达，每天为柴米油盐发愁，相恋时的意被生活琐屑尽数消磨，他们忘记那天陶琢没去上幼儿园，用最难听的话辱骂对方。

    “不知，可能就是一冷一激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