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在之前本没有问过陶琢愿不愿意，能不能接受。

    陶琢不言不语，只是垂看着陶正和前的领带。

    所以那天才会西装革履……其实是从大使馆来的吧。

    骗。

    陶琢忽然想，说什么来看我，其实本不是，只是想顺便把我丢掉，陶正和是一个彻彻尾的骗。

    服务员在这时端来沙拉，里面有新鲜的虾，陶正和见陶琢坐着不动，叉了一块放到陶琢盘里让他吃。

    “这个虾很新鲜的，”陶正和殷勤，“你尝尝，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陶琢陡然打断：“我不能吃虾。我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陶正和一愣，讷讷地坐回去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……要不要给你叫碗——”

    “面”字还没说，陶琢忽然说：“你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抬起，怔怔地注视着陶正和：

    “你想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能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哪怕有一次在意过我的受吗陶正和，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啊？！”

    陶琢绪终于失控，近乎歇斯底里地对陶正和大吼：“你到底把我当儿，还是和一个你讨厌的女人生的失败品？你决定要国定居要远走飞，要开始你新的人生的时候，有没有考虑过被你丢在这里的我的受？你有没有想过来问一我的意见？！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！”

    刺耳的尖声使整个西餐厅的人同时扭，大堂经理立刻走过来，对陶正和比了个神。陶正和涨红了脸，接过经理递来的手帕想递给陶琢，却被陶琢抬手拍开。

    陶琢就那么站在原地，试图使自己平静，但他发现面对陶正和他无法平静。

    十六年来腔里翻腾的委屈和怒火快把他烧成灰了，忍不住颤抖。

    陶正和说：“小琢，你别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陶琢才慢慢坐来，呆呆地看着陶正和问：“那我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