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琢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，但想不明白。他不知自己怎么了，不知自己为什么总意识缠着严喻。

    余沅喜严喻吗？一定是喜的吧，是个人都看得余沅喜他。谁会不喜严喻呢？

    陶琢开始在考试中犯一些不该犯的低级错误，g取值代错，看错数字，看少隐形条件，化简式的时候一换行就抄漏，语文默写填空永远忽然大脑宕机……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还会纠结另一件事，那就是余沅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那是怎么回事？”许瑛试探地问，“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吗？你很想期末考个好成绩对吧？”

    他特别想去集训营不是因为别的任何一个原因。

    许瑛告诉陶琢人不能给自己太大压力，想要的东西就像手中沙，你看得越重，握得越，那些对你来说意义非凡的反而从你手中逝得越快。

    “还是你妈妈？”

    陶琢默不作声，心想一半一半吧，许瑛以为自己猜对了，舒一气。

    陶琢心不是的。

    陶琢冷不丁开，死倔：“但我就是想去集训营。”

    许瑛说：“考联考前100确实很难，但没关系，集训去不了，不意味着明年的夏令营没有机会嘛！”

    他就只是想和严喻在一起，不想和严喻分开。

    最后一堂是何涛的课，他带来了一沓上周六数学小测的试卷。

    “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，”许瑛说，“还以为你是谈恋了，吓死我了，多大事啊！你已经很优秀了，一上来就能考年级前二百，第二次考试更是飞速步，直接了前五十。以你的能力和态度，三冲击清北复不是问题，至于集训营……”

    许瑛后面的话陶琢一个字都没听见，完全陷自己的脑补之中，满脑都是严喻集训营严喻少年班，严喻严喻严喻严喻……

    陶琢继续摇。

    陶琢摇。

    许瑛说：“为什么呢？是因为这个集训营是针对夏令营的吗？你是担心没有参加会落人一节吗？没关系的，我可以帮你借到集训授课的讲义……”

    陶琢沉默，低瞪着许瑛桌上的便签纸，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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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因为你爸爸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如果余沅和严喻一起去了集训营……如果他们一起参加自招考试……如果他们一起提前去上大学……

    陶琢听去了，试图放轻松，可陶琢发现他本不到。

    他太想好了——以前想好是为了陶先生和林女士，但现在，他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走上前去，站在严喻边。

    可惜有时人越害怕不好，就越不好，著名的墨菲定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