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琢什么也觉不到，只想把这个人打服，打到不会再开为止，听不见一旁的尖叫。

    “我说错了吗，就是同，，恋！”薛昊杰把那三个字咬得掷地有声，走廊上路过洗手间门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，“他妈亲说的，还能有错！”

    “我他妈就说了！严喻！同恋！怎么了！”薛昊杰也扯住陶琢不放，狠狠往墙上砸。

    其他学生都被许瑛赶走，卫生间里只剩陶琢和薛昊杰。两人终于被分开，各自靠着墙息，满满脸的血，和青青紫紫的痕。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陶琢已经扑了上去，一拳砸在薛昊杰嘴上，鲜血飞溅。

    “再让我听到你念这个名字试试……”陶琢说，一手肘怼在薛昊杰。

    薛昊杰旁的人陶琢不认识，但料想应该听说过上次两人在饭堂架到级面前的事，见状立刻去拉薛昊杰：“算了算了，我们走吧……”

    渐渐有学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，探探脑往里面看。

    两人扭打起来，谁也不让谁，都死手，把卫生间角落的扫帚拖把垃圾桶撞得满天飞。

    陶琢漠然注视着薛昊杰不说话。

    周围人顿时爆发一声惊呼，有人大喊别打了别打了，一旁的同学想拉开陶琢和薛昊杰，却被陶琢反手甩开，同时又给薛昊杰补了一拳。薛昊杰大骂我，抓着陶琢衣领往地摔。

    “噢——”薛昊杰大笑起来，“原来是你啊，你和严——”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，陶琢把门推开，冷冷看着薛昊杰：“薛昊杰你他妈不记打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陶琢，”薛昊杰忽然打断，盯着陶琢的睛冷笑：“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啊？噢，我知了，和他搞到一起的人……不会就是你吧？”

    薛昊杰愣了一，半晌反应过来，怒：“关你事！”

    陶琢不想把事闹大，一气：“薛昊杰，我警告你，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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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陶琢在镜里看见自己的倒影——因为一整周都在雨，洗手间地面的瓷砖上全是污，和薛昊杰在地上了一架，衬衫上布满黑泥——但陶琢觉得非常值得。因为这黑泥只沾到了他上，而没有污染严喻。

 “……妈的，想起来就晦气，”薛昊杰说，“以前我还跟严喻问过题，游泳课的时候他就在我隔换衣服。你说他不会和人在那里搞——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我们走啊？”薛昊杰把他一把甩开，“要也是他吧！”

    这几个字再次刺激到了陶琢，陶琢两通红，像一只愤怒已久的困兽，把气全撒在薛昊杰上。

    五分钟后，许瑛踩着小跟冲男卫生间，愤怒：“陶琢！薛昊杰！都给我住手！”再次爆发惊人的力气，拽住陶琢把他拉到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