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喻没有回答，震耳聋的雷鸣随之到来。

    雷鸣同样在陶琢耳边翻，他垂，不想看林思的睛。

    他们就这样静静坐在会议室桌两侧，相对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林思了一气，终于打算开，陶琢却抢先打断：“不要再问我了。”陶琢轻声说，“我不知，我不记得，我也不想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是要问你那些，”林思沉默良久说，看着陶琢微垂的，“我只是想知，为什么是严喻？为什么会喜严喻？”

    陶琢低声说：“因为只有在严喻那儿，我不是那个会被经常忽略的第二选择。因为只有严喻，会永远毫不犹豫地、不计后果地、定地选择我。”

    林思听懂了，一瞬间怔在原地，静静地望着陶琢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一滴泪落脸颊。

    林思的泪接二连三来，渐渐无法自控，捂着脸坐在陶琢面前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她想克制自己不在儿面前表现这样的一面，可她不到。窗外狂风暴雨吞噬城市，也淹没了她的哭声。

    陶琢叹了气，摸纸巾递给林思，林思却不搭理，只是自顾自地哭。

    陶琢说：“你不要哭了，妈，和你没有关系，是我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林思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陶琢面无表地想，好了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。之后的一切也都可以预料。哭泣，质问，愤怒，歇斯底里，然后是不停蹄的转学与离开。

    这次会把我转到哪里去呢？陶琢想，陶正和已经不在了，去上海？依照林思之前说的，去一所国际学校，然后大学就国？这样他会有很一段时间见不到严喻。

    想必这也是他们所期待的，因为少年人那彩云琉璃般的，很快就会在天遥地远中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可是林思开了，她终于冷静来，泪：“陶琢。”

    她艰难地一笑：“你没有错，小琢。喜一个人没有任何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