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罚我喜你一辈吧，”严喻低声说，“一辈都待在你边。”

    陶琢笑了：“这是惩罚吗？这是奖励吧。”

    严喻说：“都行。是奖是惩你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陶琢抬，在微光与清风中与严喻对视，片刻后说：“我好喜你，严喻。特别喜。……我太喜你了严喻。”

    严喻轻声答：“我知的。我也很喜你。我你。”

    俯撑在床边，再一次低和陶琢接吻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之间最温柔最安静的一个吻，甚至没有与齿的错，只是浅尝辄止地停在上，却觉得因此解开了所有心结，听到了对方所有所思所想，受到了对方里最炽烈的/与心。

    于是陶琢想，大概这就是吧？是的，就是这样的东西。总是把人变得愚蠢又盲目，胆小又贪婪。明明对方已经展现铺天盖地的烈的，也依旧不敢相信这样宝贵的东西只属于自己一个人。

    所以会迷路，会犯错，会伤害那个同样在意你的人。

    但也因此有勇气抛一切，只为他一人而来。

    陶琢仰，安静地沉浸在这个吻里。风掠而过，掀起他们的衣服一角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很久吻才结束，严喻稍稍后退，垂看着陶琢，指腹过他脸颊。

    “喜你。”严喻又重复一遍，像是怕陶琢听不清。

    “知了知了……我饿了。”陶琢抓着严喻的手，边蹭边撒。

    严喻：“吃饭吧。给你买了粥。还有粉，加了。”

    陶琢看了一就笑：“你怎么知我想吃这个？”

    严喻也笑。他太了解陶琢了。

    陶琢看着严喻，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，但想想忽然又觉不必说。所以只是和严喻坐在一起吃饭，严喻时不时伸来筷喂他，就很自然地张嘴吃掉。

    两个少年人并肩坐在光里，四目相对便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这一刻是真正的雨后天晴，云消日散。是，也是新生。

    把粥喝完，严喻拎着塑料袋去丢垃圾。陶琢了脸，终于觉力气渐渐回到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