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煎茶，茶，还有你如今最熟悉的泡茶，三者皆有，只看你喜哪。”苏轼放茶盏，给陆巧琢解释着。

    “茶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苏轼，“茶也有、碾、筛三步，只不过碾茶末后，却不是倒沸中，而是将其放置于茶盏，加少许，用茶筅搅拌，直至糊状。之后注，同时用茶筅快速搅拌，名为击拂。而后现形成白泡沫，称之为咬盏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苏轼语气中多了几分怀念，“我曾见一人分茶，茶汤静止后，表面幻化一句诗文，四盏茶恰好组成一首绝句。至于茶百戏，也叫丹青，你们应该会觉得熟悉，乃是用清在茶汤表面的泡沫上作画，鸟风景，皆可成画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陆巧琢了，“听起来有儿像是咖啡拉。”

    “看起来像，但技法却截然不同。”苏轼。

    “那个生成诗句的到底是怎么到的？”陆巧琢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，“我完全想象不来！”

    “茶难，分茶更难，”苏轼慨，“《清异录·茗荈门》中，有记载一和尚，名为福全，他便可注汤幻茶，成四言绝句，唤作生成盏。当年我所遇到那分茶僧人，据传便是福全的传人。”

    “真想见一见啊。”陆巧琢听得悠然神往，“就算不喝，只是看一看也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恐怕是难了。”程安茉摇，“苏先生说的茶法听起来似乎很简单，但实际作起来，每一步都有繁杂细致又严格的要求，十分麻烦。而分茶，在注汤的时候便要留意，手稳，疾，击拂要准。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熟练掌握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的分茶，我倒是可以试试。”段珍忽然。

    见几人向着自己看来，段珍笑，“大唐也有斗茶之风，段相公虽偏，但在饮茶上也是有讲究的，只是……我大概比不上专于斗茶的小娘。”

    之后的几日，陆巧琢便侵了段珍的“领地”，跟在段珍的后，帮她儿碾茶之类的活儿，程安茉也想帮忙，但是最后被段珍客客气气地请了厨房。

    程安茉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