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先生？”程安茉将洗好的果放到茶几上，“你再往后看也没用，那些人不在电视机里。”

    冯梦龙轻轻咳嗽一声，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，“哦，我知，就是你之前说的照相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虽然照相和摄影是两形式，但程安茉还是了，“对，只不过一个是静态的，一个是动态的。”

    冯梦龙了，转而指着电视剧里的演员，继续好奇地问，“那她们，是如何来演电视剧呢？”

    “她们是演员，您也可以理解为古代的戏曲演员。”说到这里，程安茉，“对了，戏曲也没断，现代也有许多专业的戏曲演员，但是和电视剧演员比起来，数量要少很多很多，因为现在很少有人喜听戏了。”

    冯梦龙沉默了一会儿，缓缓，“正常，以往我编纂小说的时候，也需时时关注民间风向，写百姓喜看的话本，才能卖得去。”

    而百姓们的喜好好琢磨，又不好琢磨。或许同类型的小说，这本火了，那本却没多少人看。

    见冯梦龙似乎有些失落和伤，程安茉连忙安，“只是喜的人少了，但没有彻底断了传承。”

    冯梦龙却轻轻叹息一声，“喜的人少了，那戏班也会难以维系，若是连饭都吃不上了，又有几个人能持地去呢？又会有谁愿意行呢？”

    这，程安茉是真的沉默了来。

    因为冯梦龙说的没有一丝错，甚至因为程安茉所从事的是文修复这一行业，所以她见到过许多濒临灭绝的手艺，而它们失传的原因也正如冯梦龙所说的那样。

    但好的是，近些年随着汉服的兴起，有许多曾经无人传承的非遗手艺迅速变成了“大路货”，像是翠、绒等饰品，再比如一些少见的布料工艺，还有适合拍照的扇、灯笼等等，虽然也不能说多火，但比起以前，需求量确实多了不少。而且一些混传统品里的日式元素也在被逐渐甄别剔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