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前只顾悲痛，一时间忘却了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小侄女的尸。

    原来她还活着！

    她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方夫人尸的位置。方夫人不往房外逃，却是死在床边，用挡住机关，正是为了护住这个女孩不被发现。

    心的霾散去了几分，掠过一极淡如无的喜悦。

    灭绝师太走上前扶起女孩，帮她拭着脸上的泪岁，语气是少有的温和：“好孩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女孩噎噎地回答：“我叫……方思阮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灭绝师太吩咐静玄带人置尸首，又将女孩给丁君和纪晓芙。这次带来的徒弟当中，就属她们两人年纪最小，与方思阮相差的最小，由她们两人最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丁君替方思阮梳好了发，又打了替她灰扑扑的脸，着着不由停了手，忍不住惊讶：“好俊的丫！”

    纪晓芙从包袱里取了粮和，自门外走来，她想着方思阮躲在秘里两天了滴未沾，肯定是又饿又渴。她刚到门就听到丁君的这一句赞叹。

    她循声望去，朦胧的月光女孩肌肤胜雪，眉目艳，转间容迫人，此刻中着泪，冲淡了一分艳，增了几分楚楚可怜，令人见之心碎。

    “你掌心怎么破了？”丁君替方思阮了手心，动作越发轻了：“这成昆也太过心狠手辣了。”

    纪晓芙略一思索，咬：“说不定……这是故意嫁祸于他。”

    她生于武林世家，是汉金鞭纪老英雄的女儿，听家中父兄说起过，知成昆向来洁自好，江湖上名声甚好，更何况哪有杀人凶手明晃晃地在现场留自己大名。

    丁君对她一向看不过，斜着瞄了她一，扔了手里的帕，讥笑：“是，纪师妹见多识广。不过这话该去跟师父说。”

    这话多多少少有些怪气。

    纪晓芙不愿与她争辩，见方思阮中怯怯的，将手中吃的递给她。她犹豫了片刻，才小心翼翼地接过，咬了一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