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并没有觉得有多快乐。

    大概是她盯得久了，莫声谷颇为不自在，轻咳了一声，轻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方思阮摇了摇，回：“我还好。你忘了我是会武功的，有力可以抵御寒冷。”

    天大地大，她却无可去。

    一路都非常顺利。方思阮预计着第二日早晨侍女来送早饭时才会发现她不见的事。但那时，他们早就离开了大都，脱离了王保保的势力范围之，天如此之大，天皇帝远，他们再寻起来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耳畔萧萧秋风呼呼作响，方思阮拢了拢上披着的白披风的领。

    那日决定后，只收拾了一些替换衣，莫声谷便立即带方思阮离开了达鲁赤的府邸，拿钱贿赂了守城士兵，趁着夜了大都。他们离开的突然且悄无声息，一时间达鲁赤府中无人察觉。

    一匹白由远及近奔腾而来，上青年挥鞭，策驰骋，蹄哒哒踏溪，四溅的掀起帘。

个他所痛恨的人。到那时，他又会何选择呢？是放弃她？还是会不顾世俗的光、不顾外人的唾弃选择她？

    她微微偏过，看着他线条分明的廓。他选择和她这个蒙古人在一起，应当也不会再回武当。一时间，她心有戚戚然。他也与她一样。

    莫声谷在她后：“前方还有大概二十里路，我们上就要到襄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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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人如有所觉，单手握着缰绳，空的另一只手轻轻往拉了拉她的兜帽，遮掩住她的脸庞，为她挡住一些风。莫声谷问：“阔真，你是觉得冷吗？”

    那么他又要带她去哪里呢？

    思及峨眉，方思阮一时有些怅然，她在峨眉待了整整十年。她的份虽有异，但与灭绝师太和师妹的并不作假。可她自从了峨眉之后，就了决定。她决意不会再回去了。

    莫声谷带着她一路往西南方向走去。那个方向有武当，亦有峨眉。

    远群山环抱，翠峦叠嶂连接蓝天，茫茫溪畔草。蔓草微微颤动，或因风，或因奔腾的蹄。

    说的难听，他是“拐带”走了人家女儿，离开前，莫声谷犹豫地询问方思阮是否要给他父母留书信，宽他们，告知他们不要担忧她的安全。方思阮自然是拒绝了，她不过是达鲁赤的义女，又不是他的真女儿。

    显然，他此刻了后一选择。

    莫声谷呢？

    她了解灭绝师太的格，憎分明。她对她的疼不过是建立在她是她哥哥方评的女儿这个份上。一旦知她是明教教主天的女儿，所有的疼就会变化作憎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