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思阮扶起展昭靠在床架上，在肢相之际，他如同饥渴濒死之际终于遇见一汪解渴甘泉，不断向她上凑近，颈间传来一阵瘙之意，是展昭的呼和黑发。

    他埋首于她颈窝间，轻轻蹭动，上蒙着的白巾布条垂，垂落在两人脸颊间，只隔着这一层轻轻薄纱。没了它，他们二人就可肌肤直接相。

    他好似嫌它碍事，伸手就要去拉，但被方思阮阻止了，她固定住他的四肢，让他老老实实地不再动，又将瓷瓶置于其鼻。

    展昭的一滞，四肢慢慢也不再挣扎了，神智终于开始清明起来。

    “方姑娘，是你吗？”他的声音犹带虚弱，但却执拗地问着她。

    方思阮沉默半晌，才缓缓：“这个问题就那么的重要吗？”

    展昭握住她执着瓷瓶的素手，了个微笑，回：“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几乎是他最后一个字刚说的瞬间吗，上就落柔的觉，甘渡，脂香气袭来。展昭背脊瞬间僵住，不知该如何是好，他的一颗心简直要从腔里来。

    他意识要去推拒，手却落在了一片柔腻的肌肤上，再也忍不住重重地将她拥了自己的怀里。

    那日在陈州分别，他本以为此生与她再难相见。

    此次落难，有人相救，他直觉是她，但她却始终不肯开回应，因此他也不敢确定，生怕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产生的幻觉。

    但刚才不知为何她终于愿意开，展昭的心也落定了。

    她这一次主动吻他，他再难抑制自己心中的意，轻怜密，诉尽心中事。但到了最后关，展昭的一丝理智回笼，捧住她柔腻的脸颊，贴着她的鼻息，息着问：“方姑娘，你可知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方思阮本已沉溺于之中，但被展昭这话唤回了现实之中，她忍不住神游在外，却又想起了方才李秋也不回的背影，一时间哀伤直涌心。

    她此刻需要他，需要展昭，需要来这份愉悦来抹去先前的哀伤。

    这一念转瞬即逝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屋，“你是展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