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满楼也说过。

    在这死寂的夜里，那觉又来了，方思阮麻木木的心间涌一儿酸涩，就像是用盐洗涤伤，涓涓细将这痛苦的滋味生生地拉了。

    楚留香瞧见她凄清的脸，心中泛起怜惜。

    方思阮枕在自己的手臂上，呼间满是郁金的香，从楚留香上传来的。

    七童也在百楼中了好几株郁金香，有一段时间，每次他侍候完他的草草，上总沾染着郁金香，她就扑他的怀里，在他上轻嗅着。

    她别过脸，有些难以忍受蹙起了眉，面雪白，没有一丝血。

    但那郁金香依旧无不在，轻飘飘的香气落，草的枝枝蔓蔓将她地缠绕住，越来越，窒息笼罩住她，难以逃脱。

    她的微微轻颤着，心神俱痛。

    他不是满楼。

    可是他又为什么不能是呢？

    星光微闪，冷风飕飕，一柄剑划过层层帘幔向着他的背脊刺来，厢房破空而一窒息的杀意，足够使任何人骨悚然。

    楚留香脸上的微笑不减分毫，原本轻轻搭在方思阮雪颊的手背向她的脑后，抓住了锦被的一角，倏然，他从床榻之上翻跃起，甩被而来。那条平平无奇的锦被在他手中瞬间化作武包裹住了那柄剑。

    昏暗的厢房，一修的黑影立于楚留香的前。

    两人僵持，互相使着劲，谁也看不清对方的面貌，但楚留香依旧受到了对方磅礴的怒意和凛然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