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过去，这张脸的过况好了许多，只有淡淡的一层浅红还没彻底褪去，只是她嘴那块的肤白皙细腻，所以整张脸看上去还是有明显的分界线似的。

    “不，不会，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你的消遣，你想找我就找我，想不理我就不理我，不过现在的重不是这个，因为我已经走来了，谈云舒，你当初跟我在不在一起对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，你让我曾经的期待落空也没有那么重要，关于你的一切都不再重要，六年足以让我抹掉所有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谈云舒的罩被方逾在指尖，她的整张脸都在外面。

    但她不能再视若无睹了。

    的确，只要不是现在，怎么也都算之前。

    行人路过，但因为地方比较隐蔽，也没人将视线投到她们上，没有人知在这里站着的两个人正在牵扯着遥不可及的从前。

    “我想让你记住你还欠我一个歉，谈云舒。”方逾攥了手里的这支罩，她说着眶都有些泛红，“你自己最清楚，如果真的不想跟我继续陌生人，这一程序是不能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方逾。”谈云舒看着她这样，犹豫地抬起手来，试图去抚她的脸。

云舒提要谈“之前”的事，她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“如果真的能抹掉，那你为什么将期限定在6月9号？”

    她听着方逾一一个“谈大小”，看着在自己跟前目光冷漠的方逾，气息缓缓地被稀释了似的，让她呼困难。

    方逾的眉一挑，继续反问：“没有那封请柬的话，你难会跟我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这样想。”谈云舒的双张合，否认了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区别吗？你有你的苦衷，但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方逾偏过躲开，并往后退了一些，眸光警惕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两人的距离极近，近到谈云舒可以看见方逾分明的睫、细腻的孔，也近到她可以在方逾的睛里找寻到自己的倒影，模糊的，不像从前那样清晰的倒影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想？嗯？”

    结果谈云舒就像是六年前钻她的那句“不想继续”的漏那样，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。

    她们之间的“三个字”只会是由她开的“对不起”。

    她要将这一切都挑明，把她们的“之前”拿到台面上来讲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……”方逾的神带着些许的讽刺意味，她微抬着，声音拖了些，“你谈大小觉得并不需要向我歉？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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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方逾。”谈云舒的间苦涩，“那封请柬不是我想递的。”

    晚风没有为她们停脚步，两人的发尾被风撩起又齐齐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