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像是被泼了稠的黑墨，黑得不见底，能看见不少楼的灯还有亮着的，附近的咖啡厅还有人在窗前架着电脑敲键盘。

    方逾回过神来, 睫颤了，朝着地铁的方向走着, 说这话的时候吻略淡，又：“十左右你来门取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方逾又不想回答了，她陷了自我的拉扯。

    “我还要拿裙，方逾。”谈云舒说，“你什么时候有空？”

    理一个公司，不会搞心理手段那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谈云舒却在这期间明白了方逾的意思，轻声：“我才离开公司没几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方……”

    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云淡风轻了，可昨晚在看见那样的谈云舒时，她的绪难没有为此而产生波动吗？

家有些不安，就担心自己被“优化”了。

    似乎是有的。

    想着这些，方逾在电梯行时，闭了闭，等睁开时，电梯刚好到一楼。

    “等我。”

    谈云舒的那条鱼尾裙也不适合在她那里久放，这条裙看上去就不是能被随便洗的那一类，而它昨晚还被淋了雨，放久了或许对裙有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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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逾想了想。

    地面还有些，明天还会再雨。

    像是被时空隧不不顾地拉回到了六年前。

    “今晚。”方逾来到了大楼外，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但要说对谈云舒没有气吗？

    也有人来问方逾的面前拐弯抹角地想要打听沈映之关于裁员的计划，一律被方逾打太极一样地回了过去。

    明晚她要跟沈映之去跟客吃饭应酬，就只有今晚最合适了。

    从公司大楼到地铁要走几百米，不远, 十分钟不到就可以到达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的她总是等着谈云舒, 等谈云舒的消息，等谈云舒达一次见面的通知，以及, 等谈云舒毕业。

    方逾往外走，同时接听，本想问“有什么事”，但一想到昨晚谈云舒讨厌听见这句话，又给咽了回去，只是“喂？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在谈云舒称呼她的全名之前, 她掐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沈映之自然没有这个打算，但她觉得如果在这样的况能够刺激到职员的工作的话，那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
    真心不该被消遣。

    第72章

    而她的手机屏幕恰巧亮了起来，是谈云舒打过来的电话。

    她说话密不透风，除非是沈映之授意。

    “那你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这还是谈云舒以前的号码，没有变过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不在家。”

    谈云舒声音带笑：“好，那我来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