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方逾指尖在她的后颈挲，表正经了些，问：“所以……惊喜吗？谈云舒。”

    “很惊喜，很开心，很喜。”

    连着三个“很”，不难看谈云舒说的是实话，她说着鼻尖泛酸，过去了方逾的鼻尖，搂着方逾又问起来：“在那一刻，你是不是也很忐忑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方逾闭上，回想着自己的心路历程，说：“但我想要你以后来找我时不用避着她们，我不想让你委屈难过，谈云舒。我今晚只是通知给她们，不是要她们一定接受，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场面和况了，只有你有这个资格，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，不会有其他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想跟你正大光明地恋，你知吗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，你每次来接我都是偷偷摸摸的，每次我看到女生宿舍楼那些拥抱的侣，我就忍不住想，为什么她们可以，而我们为什么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有一天，我跟你也要这样，不用藏着，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这一天我等太久了，谈云舒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方逾这番决定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就跟她们的心曾经没有在同一时间链接过一样，而她们的关系，也从来没有见过光。

    她们在狭窄仄的小房间里相贴，在别人注意不到的路边轿车里受呼，在商场无人在意的安全通里接吻。

    在所有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地方，矛盾地诉说着又隐藏着自己的意。

    现在的况跟六年前不一样，现在的她们已经互表心意，也更成熟。

    方逾不想缺乏这方面的勇气，她想跟谈云舒没有遗憾地去谈这段恋，因为她们之间的遗憾……真的太多了。

    “抱歉……”谈云舒的腔里盈满了酸涩，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发抖，“是我来太迟了，方逾，我们现在可以了。家里的事我已经解决，卢家那边也威胁不到我，我会跟你一直在一起，我也会逐渐稀释掉曾经带给你的伤害，以后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方逾睁开，她扬着，带着些鼻音地：“要说到到，谈云舒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