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失望。”

    谈云舒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：“是伤心难过，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学那会儿，你什么都跟我算得很清，就连那次去开房的钱，我没有住，你还全转给我，而且还多了一百块，我想，那一百块一定是那条的钱。”谈云舒闭着，回忆着过去的一切，“你给我送那枚针的另一个原因，也肯定是因为觉得我了那么多钱买那88支红，你想以这样的方式还回来一些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很多这样的时刻，我其实能理解你，你不想被我看不起，你不想被我觉得你是图我的钱，你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，我都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方逾，我们现在在谈恋，我其实也不知恋要怎么谈才好，可我知拒收对方的礼会让对方伤心，你也清楚这一，所以你逃避，你不想被我发现，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也没有如实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好像把自己缩在壳里，你以为我只要不发现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谈云舒说到这里松开自己的手，她看着方逾。

    方逾的泪都顺着角了来，泪光在灯影闪烁，她的一切想法都被谈云舒戳穿。

    她无可藏。

    谈云舒又用指腹着她的泪，扯了：“我也看过一些偶像剧，当这样的时刻来临，两位主角其实应该大吵一架，最好是我质问你，问你为什么要这样，最好是吵得天翻地覆，以前的我大概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但现在的我不舍得，我们才在一起多久，本就聚少离多。之前悉尼雨，你跟我说的时候，我还只能隔着屏幕抱你，所以我不想把时间和力放在这上面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现在以这样的方式跟你讲，你是可以接受的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方逾又搂着谈云舒的脖，低声呜咽着。

    过去的这些时日里，压力压迫着她的神经，她知自己不该那样，起码也该坦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