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皇后犹豫了一瞬。

    莫非……这真只是陛在有而发？

    “皇后缘何发愣？”李治再行两步。

    因殿中和，不必再以裘衣御寒，他便解了上的外披朝着后随侍的人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位年轻的帝王虽有些弱的病，但打望去仍是玉立，风姿不凡。在这张亲和力绝佳的脸上，也实难看什么算计之来。

    王皇后未及开，李治接着说了去，“现今已是二月，若今岁皇后愿行亲蚕礼，也就剩不到半月的时间了，还来得及。不过倘若皇后不便，朕也不需多勉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后半句话说之时，听来倒是真意切。

    明知不当如此，王皇后还是恍惚想到了贞观十九年时候的况。

    彼时她和李治成婚才两年光景，先帝亲征丽，留太李治留守定州，父二人以飞表奏事传讯，而在期间，李治一度因为她生病延迟了给先帝的回信。2

    那时候的他们……

    然而她刚想到这里，就见随同李治一回归安仁殿的武昭仪小步上前，意在将仍抱在王皇后手中的小公主给接走。

    这举动乍看起来并无不妥——皇帝皇后谈，小公主在其中算个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可瞧见这留到陛朝才一并归来的女人，王皇后还是意识地咬了咬牙，也当即抹消了她对于过往的回忆。

    分这东西，既然已经是没有了，便不能希冀于它还会凭空。

    她没有单纯到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又见李治还看着她，似要等个答复，她连忙回：“陛既有嘱托，妾自当遵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