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有那样多的好， 他心中依然有最后的一份疑虑。

    可若是要将权力从妻、母亲这样的份收回来，便要容易得太多了。

    “陛为何突然问及此事？我自然是站在陛那的。”

    李治摇了摇， “不是站不站在我这一方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毫无疑问， 这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。

太为皇后亲生， 哪怕在他病中将一分权力移到皇后的手中， 也必定不会现夺权分歧。

    哪怕忽然又收到了梁王窥探天病、图谋上位的消息，他也始终还因前朝旧事而心绪纠结。

    倒是媚娘在此时又：“我看陛又在想些往日都不必考虑的事了， 只怕是因病症打了您的布置。可您别忘了，孙老先生说过的，您还年轻，若能好好静养总有康复的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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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多少能让他心中安定不少。

    可也正是因为这目眩之症，让他更为清晰地受到了边这只手是何等康健而有力，在此时扶住自己的力令人安心。

    为天，便比寻常之人更怕权力旁落。

    他心中急转，终于定了决心。

    但李治闻言，并没有收回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。

    他只是轻轻地叹了气，仿佛有几分自嘲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问你支持谁的问题。”李治目光凝定，在这并不清晰的对视里，也并不难让他的边人看清楚他底的绪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， 皇后与他彼此理解，相互扶持到如今， 知他对文臣武将，佛教教，以及各方宗室都是何态度，又有着远比大多数人锐的为政光。若能从旁协助，起码不会现朝令夕改的况。

    李治更不难从这一个多月来的表现中看，皇后其实比谁都希望他能够尽快康复起来。

    这话说得在理。

    康复……

    皇后的外家势力单薄，甚至早就和皇后产生了矛盾，造成家中男丁尽数贬谪， 就连贺兰之这不姓武的也不例外，几乎断绝了取而代之的机会。

    一如他当年陷和孙无忌博弈之中的时候，也是这只手给他指明了局外的建议。

    “就算无法彻底恢复到发病之前，也并不影响您执掌朝纲，统率群臣，倒不如喝了药先再睡上一觉。”

    正因为如此，在此时的这句宽，在他听来便有了更为远的意义。

    哪怕这个痊愈的希望有些渺茫，李治也依然抱有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旁落到宗室、大臣的手中，要想再收回来，恐怕要重复一次永徽、显庆年间旧事。朝堂上换血，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是啊，要不是疾病突至带来的不安全，他不会去考虑那等臣兄弟夺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