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门关在利州附近，那最多也就是家门走一遭。

    哪像阿菟，愣是能从洛跑到蜀中。

    李清月嘀咕：“那这应该叫青于蓝而胜于蓝。”

    杨夫人无语，又见李清月扯了扯她的袖，歪着脑袋问：“阿娘以前还有什么趣事啊？”

    她绝对不是想要再来个青于蓝，只是……只是想要增加一母女之间的了解而已。

    没错，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杨夫人以手扶栏，仿佛有很短的一瞬扶了扶额，但又大约是因为少有人能以这等态度同她说话，便又继续同她絮叨，“若说趣事的话，那大约是在荆州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贞观六年，荆州大旱……”

    李清月趴在船听了有好一阵的故事，发觉外的河上风力更，赶忙拉着外祖母了船舱。

    好在这风浪并不影响船行如电，在已越过了三门峡段后，顺着势一路朝着洛行去。

    在途中，李清月还听到杨夫人说起了她们早年家中郁的佛教氛围。

    比如她的两位堂，就被取名为“上慈”和“十戒”，也难怪她会在这样的影响投于佛教，一直到四十多岁才嫁。

    当李清月问起杨夫人的名字时，她说，若照梵文和音译的话，她的名字有两叫法，一个叫迦叶，一个叫饮光。但无论名字是什么，现在对外几乎也都以“荣国夫人”四字相称了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觉得，名字这东西还是很重要的，若不然为何还要有名有字，方能显门第份，要我说，阿娘可能就不喜太宗皇帝给赐的那个名字……”

    “嘘，这话可不是你能说的。”虽说二人此时已在船舱之中谈，杨夫人还是伸手在李清月的面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不说了。那就还是说回外祖母吧，”李清月回，“我还是更喜饮光这个名字，有餐饮日月光华的觉。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，您才如此寿康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