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怎么会想到让他来这个护卫的？

    李清月从容应：“就凭你在那等况，也不是对刘都尉动手，而是选择对自己动手。所以我想，你也不是会恩将仇报的人，借着作为公主亲卫，什么不妥的事。”

    赵文振神一震。

    “而且我听说了你在初到军营时候的表现，你上的火、旅帅都说，你擅侦查，行动灵活，早年间在家中跟着村里人一起打猎前哨的……我猜右手有缺，应该也不影响你个斥候？”

    李清月认真地审视着他，笃定地评价：“一个人品尚可的斥候，你看，听起来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可这话说得轻巧，分量却一不轻。

    站在一旁的阿史那卓云就可以清楚地看到，当公主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赵文振的面急变，竟让人一时之间难以将其形容来。

    他此刻的心却并不难被人给判断来，只因在一刻，他忽然在公主的面前跪了来，在甲板上发了一声咚响。

    赵文振郑重其事地朝着公主叩了个，也在这转瞬间了一个决定。

    他既已登船，不是迎接对他的审判，而是听从安定公主的话去见证她所的改变，原本就还能算是府兵的一员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安定公主更是为他指了另外一条罪立功的明路。

    虽然他还不知他到底能否到公主的要求，但在这海风浩之中，他的回答也呼之了。

    “小人愿为公主驱策。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，事是要来的不是靠说来的。”李清月勾手示意他起，“我也不用你为我什么抛颅洒血之事，只是需要你先帮我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她另一只手以手指轻叩扶栏，思量了一番后说：“现在我们人在海上，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让你当斥候的，总不能是先给你一艘小船去前面开路喂鲛鱼。”

    赵文振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