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在洛，安了还有话可说。

然杀降可能会引来诟病，可就算是弹劾诟病，也只会冲着那些负责作战的将军，而不是他这位天。

    自永徽五年到如今，吐火罗、昭武九姓等地动辄遭到大的侵，也没选择直接投降到对面去，而是不断地向大唐求援，结为盟好，相比于异心频起的回纥、突厥，确实应该给与一个更为明确的嘉奖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的意思是，不如专程告知胡商，大唐只对叛逆者不轻饶，而非对所有回纥人都有剿灭之意。”

    李治意识地以手中棋有节奏地敲在棋盘边缘。

    但安城里的这一，到底有没有收买胡商的意思姑且不谈，起码在她说来的理由里，是让李治听着很心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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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闻皇后在洛办事之时，就给予过几位胡商以优待，希望他们能将安的资运到洛来兜售，以图建设起洛的市集。

    又听武媚娘接着说：“此外倒是还有一件事可——”

    正如她所说，这是李治在去年就有想法的事，只是陆续有各闲杂事扰，加上东边战线的消息陆续传来，才让他暂时搁置了此事。

    “陛的决定没有问题。”武媚娘神不变地答，“既抚恤怀柔不能起到威慑作用，在必要的时候自然需要杀，否则局势反复，就可能给突厥、吐蕃这些野心的敌以复起的机会。只是我在想，陛是否需要双齐办事。”

    “西市之中的胡商以万人为数，仰赖于西市生活的安百姓又有十万人，若一夕之间安城中胡商人人自危，持刀奋起，要想将其影响消弭去，几乎全无可能。”

    可他若是在安，此地便绝不能发生动。

    “我看陛可以正式令，在吐火罗设置都护府了。”

    之前弘化公主前来求援的时候，武媚娘便告知于她，大或许有意与吐蕃合盟之事，她必定会说服陛调查，同时尽量切断这联合，给吐谷浑分摊掉一压力。

    何况，只是设立都护府，将其归并安西大都护府的范畴，并不需要增派多少兵力，需要的只是一个传递天旨意的使者而已。

    武媚娘答，“叛者威服，顺从者怀柔。”

    李治原本有些审视意味的目光一收，来了兴趣，“何为双齐？”

    见李治示意她继续说去，她说：“陛在安，便自然能想到这安西市，而在西市之中，并不乏回纥商人。若铁勒众凡有参战又投降之人都尽数被杀，难保不会让这些回纥商人惊惧于自己的前途。”

    如今调查的使者其实还未回返，但并不妨碍武媚娘赶在这个合适的时机将其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