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苾何力想了想，答：“其他的东西我不好评价，但她大概会是一名受士卒的将领。”

    将领……吗？

    苏定方将这两个字在中默念了一遍，还是认真纠正：“不，我倒觉得，应该说是主帅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慨地说：“你看，经历了百济和丽的战事，刘仁轨、孙仁师、刘仁愿、黑齿常之还有阿史那卓云等人都算是成起来了，而这些人若是接到了陛的敕令再度征，你觉得他们会更愿意听从谁的命令呢？”

    “为将之人需要知如何调自己麾的士卒，为帅之人却更需要知，自己该当以何方式统筹全局。这么一看，安定公主虽然年幼，却已能看为帅天资了。”

    契苾何力思量了一番，觉得或许还真是苏定方所说的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起码，若是换了他在安定公主的那个位置上，就算真有这样的兵力支援，要想在只经历了少许折损的况就完成会师，恐怕也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。

    那确实是作为主帅的风采！

    “对了，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苏定方又朝着短暂愣神的契苾何力发问。

    “您请说。”

    苏定方问：“此战之后，若是将来有一日，需要让你听从于她的指令作战，你会愿意托付信任吗，就如同……我相信她能从南路前来一样？”

    契苾何力迟疑了一瞬，还是选择答：“或许会的。”

    若非安定公主及时来援，大唐很有可能要被迫从丽撤兵。到了那个时候，他要如何与阵亡士卒代呢？

    以他从一个将领的光来看，如今的这份覆灭丽战功，起码有一半要算在她的上。

    再看黑齿常之对她的态度，契苾何力便更觉自己不难给一个答案了。

    如今边境动辄生，就连他所属的回纥也多有叛逆大唐之举，纵然昔年太宗皇帝对他留了一句“心如铁石，必不背我”的评价，也难保不会在哪一日再受到牵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