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低声：“若是我妹妹……她大概能直接带兵打来。”

    城公主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弘觉得自己嘀咕的声音还小，可这殿中就只有这几人在，周遭又清静得很，在场诸人都听得清楚他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这句既真实又荒唐的答案，让本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城公主都哽了一瞬，恍惚想起，若照安定公主的战功和其统御兵卒的能力，好像真能到李弘所说的况。

    这话确实不适用于他们两人。

    算了，后辈的况就由着他们自己吧，她不住自己丈夫响应于这联合，也不了其余更多的事。

    相比于其他人，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。

    就因为她这大唐公主的份，薛瓘谋逆的大罪并没有波及到她的上。可对于上官仪等人却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谋逆重罪不仅牵连父兄以及家中十四岁以上的男丁，余的女眷也要罚没，自此成为掖人。

    薛元超的妻乃是巢王李元吉的女儿，或许不必罚没，但也要自此幽居于乐门。

    而诸如上官芝的妻郑氏，哪怕其如今还怀有，也即将随着陛对各方叛臣的清算被押掖。

    到时候等待着她们的，又会是什么命运呢？

    不，或许不只是陛对他们的清算。

    城公主的目光有短暂地停留在武皇后手握的朱笔之上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这位皇后，会在确定了陛病无虞转来此地后温和劝解，为他们兄妹说和，然而对方好像更愿意用这样一个让她自己冷静的方式相，以至于昨夜她听了一夜的雨声与朱笔在文书上批复的声响，却也意外地平静了来。

    在李元嘉到访说和的时候，她面上也不曾有何意外之，仿佛这大唐突生的波谲云诡，也不过如同昨夜骤雨一般，是随时都会过去的东西。

    城公主终于恍惚想起，自己早年间也曾经见过对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