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所以选崖州，是因为照许夫人的说法，比起广州一带的本地商人，反而是崖州那边养的信鸽在跨海飞行上的本事更。”

    起码在李清月看来，她变化的并不只是在南方走动晒黑了一的肤，还有上已越发鲜明的练之气。

有用。

    “至于这只鹰，”澄心摸了摸笼，“便是这买卖的额外馈赠了。他说，据说这鹰若能训练得宜，既能用于协助捕猎，也能用来送信。我想公主应当喜，便还是接了。”

    对于属的成，李清月自然喜闻乐见。

    在将目光从澄心上挪开后，她便看到了那只已放在外堂桌案上的鸟笼，以及笼中的白鹰，问：“这是？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轻快了起来：“我赌对了。她人在边陲，却还知些关中变迁，听我说起是为公主通信泊汋与熊津求索信鸽豢养之法，又将分辽东新米售往此地，便为我牵线了一位崖州的商人。”

    澄心：“公主猜得不错，原本是不肯的，估计是怕我想借机窥探哪品类的信鸽是他们所饲养，再利用此法辨别后阻拦他们的信鸽，影响他们打价格战的时间差。”

    “恩州刺史夫人……”李清月在记忆中翻找了一番，“右相许敬宗的女儿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澄心压低了些音量，“我听闻早年间右相因将女儿嫁给冼夫人与冯宝曾孙，上国冯盎之，收受了丰厚彩礼而颇受诟病，自贞观二十三年冯盎病逝后，朝廷又将岭南诸郡划小，分封冯盎诸，也有削弱冯氏之意。这两个原因，让我原本并未打算接他们。但听闻许夫人与她父亲的有些习颇为相似，比如通敛财之，又与其夫婿并无不睦，还是决定冒险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照你这么说的话，信鸽养得好的商人应该都不那么简单，他们肯售训练之法？”李清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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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清月的角了几分笑意。

    她顾不上将上参与册命典礼的朝服给换来，便朝着澄心招呼，“来说说看你在广州的见闻吧。”

    李清月挑眉，多了几分兴致。

    这信鸽，看来在那的用法很灵活啊。

    澄心接着说：“所以我思前想后，还是拜谒了临近的恩州刺史……的夫人，说明了来意，希望能得她指，好一方广州的商人。”

    澄心跟上了李清月的脚步，回答她：“南海航路之上，确如传闻之中有豢养信鸽的习惯，只是因为信鸽容易为海路猛禽所，也易为风浪影响，只有少数几家能有财力支撑的商队大量养，又专程制作了一传讯所用密文，一次放飞多只信鸽，确保在急跨海传讯之时能派上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