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相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对的话，”李清月将手一伸，“您大可亲自往西域走一趟，看看这些蛮夷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刘祥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威胁，这话就是个威胁！

    他去边地什么，是要与那来济、杨德裔一般，丧命于突厥、回纥人之手，在死去数月之后，才能将颅安葬于安吗？

    好在有孙约在此时为他解了个围：“那么六月之后或许会有的天灾，与天封禅泰山期间的人力力支，公主觉得，又当如何呢？”

    上首的天也在了额角后，声说：“安定，刘相年德劭，乃是辈，说话客气一。”

    可若让更熟悉李治的武媚娘和李清月说的话，李治这话显然不是在指责女儿，而是让她稍微收敛着，别让刘祥好好一个宰相被从此地抬去，到时候的场面大概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李清月便当即转向了孙约的方向，回问：“敢问孙相，若我阿耶并无德不位，封禅与否会影响到天时变化吗？”

    “或者换个说法吧，倘若河北河南今年本就有伏旱发生，会因为我阿耶摆驾泰山而加重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这话，孙约实在不太敢回答。

    天人应之说乃是方今主，但太宗年间尚有蝗灾灾旱灾横行，给中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，总让人对其有些质疑。

    何况，隋唐统一之前的数百年战，现了多少自负天命的帝王，让人对于君权神授之说，或多或少降低了几分盲目的信赖。

    若是让孙约说的话，天的言行举止与天象变化并没有多大的关联，该是如何还是如何。

    但对于民间来说，自然还是这个理盛行为好。

    所以安定公主的这一问，他是不能照“事实”回答的。

    他答：“陛乃是圣明君主，若封禅于泰山，必能令天灾减免，甚至风调雨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