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成在这开设了识字课，认字多的能当个胥吏，多领些酒回去，结果喊她老师的没见几个，喊阿妈的倒是更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了三年都护，多了上万个孩，我可不到这耐心，要不怎么说文成有本事呢。”

    武清月终于没忍住笑了来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藏族版本的一日为师终为母吗？

    但想想文成是以这等基层的方式，逐渐让这些藏民心向中原，又觉得被一称呼之中的母亲，又分明没有任何的问题。

    也就是在此时，文成像是终于发觉了这个声音并不属于营地之中的人，转回了来。

    落日的余晖正投照在来人的上，便让她清楚地瞧见，一个三年未见的熟人，遥遥朝着她投来了一个赞许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……安定。”

    不对，不能再叫安定了，该当叫太殿。

    她拍了拍旁小姑娘的肩膀，“你们先回去吧，我晚些来找你说那个巫医的事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了。

    很快，那些喊她阿妈的孩都先被带回了帐篷之中，只剩了武清月三人坐在那篝火旁。

    先前营地之中嘈杂的声音也很快平息了去。

    见已并无人打扰她们的对话，文成这才开问：“开战的人手都到齐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会问，我们为何会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文成摇了摇：“就算你们不来找我，我原本也打算在这两日回去的，没什么区别。再说，这西藏都护也早该来经由你验收一番，也好让你知，当年并没有选错人。还是先说我问的那个问题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”武清月并不介意听听她的看法。

    当年她选择主动请缨留守西藏都护，所想的应当不只是教导藏民学会守礼知义，也想给攻卫藏四如充当前哨。

    武清月有理由相信，她应当还了不少的事，并不仅仅是收了那么多的孩。